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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人不人 妖不妖

    二人想到这里，赶紧加快脚步，顺着郴州大街一路寻下去，在一处大宅附近落了脚，元无有拾起地上的一块绢帕，正是凌素水平日带在身上的。

    ”走，快进去瞧瞧。“两人动身进门，这大宅匾额上赫然写着”陈府“二字。

    两人保持着捉妖的专业素质，蹑手蹑脚的在府里寻觅，”少爷，你说这偌大一个宅邸，怎么连一两个看家护院的人都没有？“

    大宅处处透露着古怪，虽有多间厢房，亮着灯光的却只有一处。很快，两人就看见凌素水正猫在那间唯一透着灯光的窗沿下，”偷听“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。

    元无有从身后轻轻扣住凌素水的嘴，凌素水一个激灵，只听身后人压低这嗓音说：“别怕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凌素水的眉毛都要立起来，用眼神说“你们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元无有眼神回复：“我们这不是找你来了吗”

    凌素水眼神无奈，伸手指了指屋里，三人侧耳听去——

    屋里隐隐有女人的抽泣声，只听有一中年男人的声音说到：“快走吧，孩子还需要你照料，下人们该遣散的都让他们走了，如今府里之事都没了牵挂，你千万好好将孩子们抚养成人。

    “老爷，您……您当真要割舍自己的性命？我们只管辞官归隐，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如何会放过我？我若辞官，且不说这毒无法可解，我这一生都将人不人、妖不妖，我十年寒窗位及知府，岂能容这些宵小之辈戏弄？

    我若苟且偷生，服从于他们，这世间恐再难太平……”

    元无有听到“人不人、妖不妖”几个字，差点打了个寒噤，与凌素水对视一眼，知道这当中必有蹊跷。

    几番相劝后，那女人只得掩面而去，透过窗影，三人看到男人伏案写作半晌，随即解下身上腰带，似要悬梁自尽——

    元无有见状来不及思考，赶忙奔进屋内，掷小箭划破腰带，那人应声跌落在地。

    ”老人家……“元无有和吕并柏掺起那人，”若是妖怪作乱，我们或许能帮一帮，我们是捉妖师。“

    ”捉妖师？“那人缓缓道，”你们……有麻烦了……“

    歇了半晌，那人才道：“你们可知，我何故寻死？”说着，他拉开领口，只见他脖颈处有两个细小的红色圆点，“你们既是捉妖师，定当认得这是何物所致。

    原本只是从戏文话本里见过，当真遇上，实在不敢相信是真的……那妖物原是一只蝙蝠妖，起初我以为，他要害我性命，不都说，蝙蝠妖喜食人血？

    岂料并非如此，他不过是……不过是……将我变成了一个怪物！”

    “难怪，”凌素水喃喃道，”记得师父说过，蝙蝠妖是这世上唯一能将人变成妖的妖精。

    这与我先前中的蛇蛊不同，蛇蛊只是惑人心智，而蝙蝠毒却能让人身体各处发生变化，不过，人虽有了妖力，想法和意识却不会被夺走……变成蝙蝠妖，自然会对血液产生难以抑制的渴望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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